如果你問我,香港近年有那一種福音事工是發展得較迅速的,我的答案及印象是醫院院牧事工。基督教的醫院有基督教的院牧事工並不出奇,但其它醫院(包括非基督教及政府醫院)竟然都可以有基督教的院牧事工就真的是很難得。筆者於一九八一年開始在教會牧會,當時並沒有聽過有甚麼院牧事工。我於一九八七年前往英國宣教,在出發宣教之前,當時大概只得一間政府醫院有院牧事工,四年後從海外宣教回港,香港大部份的醫院都開始設有院牧事工,我相信今時今日每一間醫院都有院牧事工的服務了,我們實在要為神在香港的醫院的奇妙作為獻上感恩。
記得十幾年前,平安堂一位會友(陳一華弟兄)開始在「葛量洪醫院」擔任院牧,透過這位弟兄的關係,平安堂順理成章成為其中一間委員教會,開始學習參與支持院牧事工,(當時是唯一一間跨區││由九龍過海到港島的委員教會)。當筆者事奉了一段日子,教會有意按立我為牧師,同時為了幫助陳弟兄更有效地在醫院進行牧差的事奉,便於一九八四年八月十九日把我們兩人一起按立為牧師。
透過葛量洪醫院院牧事工激勵,當本堂有機會前往附近的伊利沙伯醫院主領病人福音聚會時,我都會趁機向該院的基督徒員工分享在伊院設立院牧事工的可行性。在一次本區的教牧同工祈禱團契聚會,我特別邀請了陳一華牧師前來與區內的教牧同工分享院牧事工的異象,我相信那次的聚會也播下日後在伊利沙伯醫院正式成立院牧事工的種子。因為之後就有一班區內的教牧同工及「伊院」的基督徒員工很熱心地策劃成立院牧事工。當我於一九九一年繼海外宣教回來,「伊院」已經有了院牧事工,並且聘多過一位院牧同工。平安堂亦是「伊院」其中一間委員教會,繼續積極支持院牧事工,教會的長執會更加主動授權給我,可以按需要及特殊情況為一些已經信主的病人施行水禮,為的是可以為院牧同工提供聖禮方面的支援。
由於教會的事奉,很自然讓我們教牧同工成為醫院的常客,由於教友散居不同地區,也使我們有機會踏足不同醫院,除了教會的肢體及教友的親友,我會經常探望外,醫院的院牧同工所轉介的病友我也樂意探望,有時我亦會邀請院牧同工協助探望一些病人。有時遇見病友安息主懷,本堂亦願意為病人的身後事及安葬禮儀等提供協助。透過這些參與,我們看見教會(教牧同工)與醫院(院牧同工)的緊密合作,教牧同工與院牧同工可以成為很好的福音夥伴。
醫院與教會是常常接觸到「生老病死」的地方,在醫院及在教會事奉的同工對「生老病死」的經歷自然會有深刻的體會及反省。聖經教訓我們:「與喜樂的人同喜樂,與哀哭的人同哀哭」。「生老病死」的過程便提供了很多機會給我們實踐這方面的真理。
參與醫院的院牧事工,有時好像是要付出很多代價,自己教會的事工已經夠多夠忙,還要參與醫院的院牧事工,且要付上時間、精神、心力及感情的代價。但主並不會虧待人,其實神也透過參與醫院的事奉讓我個人有很多寶貴的領受。我曾提及,醫院是我們思想生命中「生老病死」的地方,是我們觀察人生百態的地方,也是讓我們重整生命價值觀的地方,當然最重要的,是讓我們看見及見證神工作的地方。透過神的介入,我看見一些病人很奇妙地得到醫治,一些人的生命得到很奇妙的改變,亦有一些生命很安詳地返回天家。
醫院是一個提供人機會去服侍別人的地方,因為有很多人有需要,需要人關心、安慰、支持、代禱、愛……需要有人把神的愛和福音告訴他們,每次踏足醫院,主耶穌會幫助我們看見人的需要,及看見人的有限。每當我看見病人失去健康、失去一些正常功能、甚至失去生命的時候。筆者就會更加明白原來一切都不是理所當然。原來能夠吃、能夠睡、能夠說話、能夠呼吸……一切都是神的恩典。透過參與醫院的院牧事奉,我學習珍惜和感恩。醫院實在是一個能夠幫助人學習珍惜和感恩的地方,我為自己及所事奉的教會能夠有機會參與院牧事工獻上衷心的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