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奧運馬術比賽的原故,沙田的名氣和人流就更加暢旺了。隨著新界東的發展,沙田早已成為「新城市」了。事實上,接連沙田火車站的新城市廣場,是由星期一至星期日都擠得水洩不通,足以和港島的銅鑼灣相比。
至於沙田區的醫院,同樣也是新界東最密集的。威爾斯醫院不單是整個醫院聯網的核心醫院,亦是中文大學醫學院的教學醫院。1400多張病床,不單有內科、婦科、產科,也有腫瘤科,甚至兒童癌病中心也設在這裏。03年,著名藝人廖啟智陳敏兒的兒子諾諾也曾在這裏接受治療,雖然最後諾諾也是在這裏的兒童癌病中心離世。但他們夫婦倆對這裏的醫護人員還是充滿感激,而且在這一段艱難的日子之中,院牧亦與他們一同走過。陳敏兒非常感激院牧與他們一家同行,特別是對諾諾的關愛。因此在諾諾離世後,他們家製作了一輯《小麥子》DVD,並把收益都捐給院牧聯會作推動院牧服務之用。而一直負責關懷敏兒一家和諾諾的羅桂蓮院牧,對於在這裏的服侍,亦有一番感受。她認為:「在關顧癌症兒童和他們的家人時,院牧需要耹聽、安慰、鼓勵,並一路陪伴。除了幫助小朋友面對頑疾外,更要紓解父母的壓力和情緒,因為眼見自己的兒女受疾病折騰,他們內心的痛苦實在難以言喻。但感恩的是,在兒童癌病中心的醫護團隊都十分專業,亦和院牧有很好的默契,所以我們每天都一同在病房裏並肩而戰。」
由於威爾斯是一間急症醫院,當病人需要更長時間的料理,則會轉至沙田醫院,或到白普理護養院作紓緩治療。這兩院的節奏和氣氛,和威爾斯有著相當的分別,雖然腳步並不匆忙,但卻沉重。韋啟志院牧在六年前,以差遣院牧的身份,開始長駐在沙田醫院。這六年間,他對這間醫院不單充滿感受,同時亦充滿感情。「由於這間醫院的規模不算很大,只有600多張病床。而且病人一般留院的時間比較長,所以大家的關係很好,對病人亦很關心。同事們對院牧室的支持,更是跨越宗教。在任何需要協助的地方,不論是場地安排、活動申請,醫院都全力支持。而且不少同事更成為差遣院牧的支持者。」韋院牧說來是相當欣悅。
在沙田醫院的上方,除了白普理之外,還有一間專門照顧嚴重殘障人士的慈氏護養院。由於這裏的院友(稱他們為病人並不適宜)大都是長期住院,生活習慣相當穩定。但由於身體的殘障,在生理、心理、社交,甚至靈性上,都會經常產生問題。關顧他們所要的技巧和耐性,正如他們面對生活所要的耐性一樣,都是超乎常人的想像。但院牧仍是不離不棄的向他們表達關愛。
或許,有人會想不到沙田唯一的私家醫院仁安醫院,也會有院牧服務。這並不是一間基督教醫院。事實上,仁安在開院不久,就已經聯絡沙田區的院牧,表示希望能派出院牧提供服務。由此可見院牧服務在醫療界是深得肯定。現時仁安醫院的病房使用率已是飽和。如果能夠有一位(最少)專職駐院的院牧,能提供服務就更加理想了。可惜現時整個沙田區共五間醫院,只有8位院牧。所以人手真的十分緊張,而負責的陳惠芬院牧也只能每週到這裏一天。真盼望沙田區的教會和基督徒,為這一片醫院禾場,付上更多的參與和支持。
擔任沙田區醫院院牧事工委員會主席已有10多年的張德康醫生,他本身就在威爾斯醫院任職,因為知道院牧服務的意義,就一直參與,經過了這麼多年的參與,他對院牧服務、醫療人員的參與、教會的支持,有一番體會和期盼,張醫生說:「在十多年前,開始參與院牧事工作委員,因為是教會委派,最初只是當作『捱義氣』。但當參與多了,就漸漸多了認同。尤其是我們做醫生的,工作猶如在「生產線」上,一個接一個的診症、做手術,完全談不上對病人的心靈關顧。事實上,我們也不懂得到踫觸病人的心靈。因此,當一些病人在得知噩耗,而又能被院牧幫助再次站穩,自己亦很受感動。經過了這麼多年,如今不少的醫院同事,也懂得主動的轉介病人給院牧,反而因為院牧的人數太少,應接不暇呢!我認為,如果醫院的同事能夠在金錢上多幫助院牧事工,就可以幫助增加更多的院牧。這樣對同事和病人都有好處。而我希望院牧不單關顧病人,對醫院的同事也要多關心。這是一個很大的挑戰,但卻是十分值得去做。若然更多的醫療人員有像院牧一樣的心,醫院才真正達到全人醫治的目標。」
院牧服務始於教會,亦連於教會,地區教會和基督徒的支持、參與,決定了這個區的院牧服務的質和量。如果位於沙田區的教會和居於沙田區的基督徒,大家都多出一點力,一點錢,沙田區的醫院就不單只是擠滿人,更也會是充滿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