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護院牧彼此配搭 關懷病人身心社靈

醫護院牧彼此配搭 關懷病人身心社靈

專訪:北區院牧事工委員會委員 鄧惠芳護士

盧:盧惠銓牧師    鄧:鄧惠芳護士    整理:余靄明

盧:可否先與我們分享一下,你是怎樣接觸院牧事工?可有一些較深刻的個人經歷促使你參與這事工,並成為事委會委員?

鄧:我在八十年代曾經在粉嶺醫院做過三年護士。九十年代初,醫院進行改革和轉型,我剛在威爾斯親王醫院被晉升,或許因為居住地域或對醫院熟悉的緣故,我被安排調職返回粉嶺醫院。那時認識了一位基督徒的病房經理,有一天,他突然邀請我加入院牧事工,但當時其實我不知道院牧事工是做甚麼的。不過本著這是與信仰有關,我便答允加入了,最初主要是聆聽院牧事工的情況,當中知道會舉辦不同類型的病人活動,院牧會探望病人,當年有時更會為他們訂購日用品,支援他們的日常需要。

粉嶺醫院是一間小型的醫院,醫護七十多人,病床一百張,醫護與病人關係熟絡,彷彿是一個大家庭。那時,一些醫護亦會私下談論醫院內有些關乎靈界鬼神的傳言。記得有一次,一位支援人員忽然出現了很怪異的行為,同事都認為這員工的情況可能與靈界有關,趕緊向基督徒上司求助,於是上司邀請了院牧、我和幾位基督徒醫護一起圍著那員工祈禱;我誠惶誠恐地一起參與禱告,及後那員工就沒事了。這段日子,醫護們對院牧的印象是正面的。

及後,北區醫院的出現,粉嶺醫院完成其歷史任務而關閉,並將服務接軌至北區醫院,院牧事工也易名為「基督教北區院牧事工」,重新建立事工的系統、做法;有一段時間,當院牧出現真空期時,事委們更幫忙處理院牧室的工作。回望過去,我很開心能夠成為北區院牧事工的事委。

盧:作為事委,你怎樣看院牧事工?過去參與院牧事工的日子,你有哪些感受和體會?

鄧:我會用「野外定向」來比喻院牧事工。醫院裡藏著很多服侍的可能與機會,像寶藏那樣有待發掘。事委成員互相明白、認定目標,並且願意同心去做,就能實踐完成不同的服侍。事委會有醫院醫護成員,好讓院牧更明白醫院內的規範,從而辨別適宜或不宜開拓的服侍範疇。至於主席,不僅在事委會作為領導,還以牧者的角度去看事情,他亦關心事委們的個人情況,作為事委,我也有被關心和牧養的經歷和感覺。

盧:你如何看「事委」這角色與功能?如何形容「事委」與「院牧」彼此間的關係?可否分享一些「事委」與「院牧」配搭合作的經歷?

鄧:事委與院牧的合作有兩方面。首先,事委會從行政角度去回應事工的建議,讓大家思考實際情況如何,就像指示燈那樣。例如當面對財政困難時,院牧事工會否調整開支、節流應對?另一方面,院牧們可能會有不同的計劃,事委會按醫院的實際情況去回應和作出建議。例如某些聚會的參與人數減少了,事委會建議院牧諮詢相關人士,了解箇中原因和情況而再作調整。

盧:作為醫護人員,你如何看院牧事工與醫護的關係?如何鼓勵醫護人員參與院牧事工?院牧事工可以怎樣與醫護連繫?

鄧:個人認為,院牧事工是不可或缺的。我們相信「全人護理」是包括身、心、社、靈,作為護理人員,可以用不同科技去照顧病人的身體,但靈性方面則不是這樣。基督徒醫護可以透過醫療服侍,在醫院成為一個見證。當我開始參與護理工作時,我就表明自己是基督徒的身分,並且堅守信仰,不參與其他宗教的事情,有智慧地去應對因不同宗教信仰帶來的處境。

另一方面,醫護人員與院牧關係良好,有需要時都會請院牧幫忙。以往我在急症室工作,我們會遇上很多突然死亡的個案,更加需要請院牧前來協助。記得一次,有個年青人因意外突然死了,家人接受不了,在場痛哭了五、六個小時;醫護們見狀,都表達一定要請院牧前來安慰及陪伴家人。不論同事有沒有信仰,他們都很信任院牧而請他們幫忙。

盧:你對未來的院牧事工又有甚麼期許?

鄧:北區醫院其中一間病房,逢周二舉行跨專科個案會議,我曾經有機會參與其中,那時我想:如果院牧可以一起參與就好了,因為可以就病人的心、社、靈給予意見和支援。現時急症醫院未有此安排,盼望未來能夠可以讓院牧參與個案會議。另外,我亦盼望可以有更多醫護在工作時間以外的時間,成為院牧部義工,協助院牧探望病人。醫護有其專業知識,可以與病人談及病情,並為他們祈禱;若病人出院後,醫護透過院牧部義工身分探望他們之餘,也可以給予相關的醫療建議,讓出院病人感到安定和安心。